墨西哥的地铁司机依靠 WhatsApp 来维持列车运行

手机的使用是被禁止的，但指挥们说他们的工作收音机多年来一直出现故障。

1 月 7日，墨西哥城的地铁乘客阿梅里卡·戈莫拉 (América Gómora) 发推文说：“我认为不允许火车司机开车时使用手机，这是不可接受的。”当天两列火车相撞，造成一人死亡，地铁司机的行为受到了特别关注以及数十人受伤。 

尽管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证据表明使用手机的售票员在事故中起了作用，但许多当地地铁乘客在社交媒体上表达了他们的担忧，即火车司机分心可能会使通勤者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但一名前地铁工作人员和四名现任地铁工作人员告诉记者，由于系统维护不善，司机们依靠手机相互交流并保持列车运行。

多年来，司机们一直表示，地铁系统错误的自动驾驶程序迫使售票员手动操作许多列车。为此，他们需要保持密切接触以避免碰撞，工人们说火车的无线电通信系统无法胜任这项任务。因此，他们通常不得不使用自己的手机和 WhatsApp 聊天与控制中心进行协调。 

根据该组织的一般准则，墨西哥城公共交通工人工会 (SNTSTC) 不会容忍在工作时间使用手机，工会有时会通过惩罚措施来执行该准则。“手机以及耳机、平板电脑、杂志和报纸被认为是分散注意力的材料，因此，从理论上讲，我们不能使用它们，”在地铁系统工作了 17 年的火车操作员埃内斯托告诉记者。“但手机现在对我们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埃内斯托 (Ernesto) 要求使用化名，因为担心会引起职业反响。记者联系地铁当局就其运营商手机使用激增发表评论，但截至发稿时未收到任何回复。

围绕上周致命碰撞的调查仍在进行中，目前还没有关于火车相撞原因的官方声明。在那之前，无论是司机还是记者采访的专家都无法确定事故的原因。

“尽管我们现在依赖手机，但我们的主管经常报告我们在玩手机。”

墨西哥城的地铁系统于 1969 年开通，在过去的 20 年里年久失修，自 2000 年代初开始担任火车运营商的玛丽亚告诉记者。 玛丽亚使用化名来保护她的工作，她说她认为这种下降是由于资金普遍减少，市政府的记录也显示了这一点。2018 年至 2021 年间，地铁系统的维护预算下降了近 40%。  

“墨西哥城地铁是世界上最便宜的地铁之一：每次乘坐 5 比索 [约 25 美分]，”墨西哥城公共政策分析中心 Política Básica 主任 Gerardo Velarde 告诉记者。“目前的预算只包括运营成本。它需要两倍的当前预算来支付维护费用。”

伊比利亚美洲大学可持续发展跨学科中心主任何塞·阿尔贝托·拉腊·普利多 (José Alberto Lara Pulido) 告诉记者，他担心“高额补贴的车票会导致基础设施维护效率低下。当你看到控制中心因为烧毁的 [通信] 电缆而使用便利贴操作的视频时，这是荒谬的。”

在过去几年发生了一系列事故、火灾和事故之后，地铁受到了媒体和公开辩论的关注。该系统有史以来第二大致命事故发生在 2021 年 5 月，当时一条高架铁路倒塌，造成 26 人死亡，数百人受伤。 

但平均每天有 460 万人依赖地铁，因此司机告诉记者，他们必须解决系统故障。阿尔弗雷多·佩雷斯·瓦雷拉 (Alfredo Pérez Varela) 是一名工程师，他在 1987 年至 1990 年间帮助建造了 12 条地铁线路中的 4 条，他告诉记者，如果维护得当，地铁的自动驾驶仪比手动操作更安全。“这些类型的事故以前从未发生过，因为一切都是自动进行的，”他说。“如果它们不断发生，那是因为它没有得到妥善维护。”

以前，每列火车都可以自动识别与另一列火车的距离。“它的设计目的是为了让火车不会相撞，”Pérez Varela 说。现在，人类操作员需要更频繁地进行干预，他们最初被聘为在自动驾驶仪发生故障时手动停止列车的故障保险装置。列车通常以每小时 70 公里的速度运行，但当自动驾驶仪发出不工作的信号时，操作员必须立即采取行动，手动将速度降低到每小时 35 公里，以避免脱轨。

由于火车越来越多地由人工驾驶，因此操作员之间的实时通信至关重要。“我们都配备了一台收音机，但它不能正常工作，”在地铁工作了 17 年的接线员 Jaime以匿名的方式告诉记者。“这就是我们开始使用手机的原因。” 

四名现任和前任 Metro 员工向记者证实，自 2000 年代初以来，他们的个人手机已成为他们的主要交流方式——首先是通过电话，目前是通过 WhatsApp。“这是每个人谈论的方式——从操作员同事到检查员再到站长，”Jaime 说。 

另一位要求匿名的现任司机 Jimena 告诉记者，她认识的运营商已经创建了至少两个 WhatsApp 群聊——一个有近 160 名成员——就自动驾驶仪中断和她线路上的其他故障互相警告。Jaime 属于来自不同班次的另外两个小组。如果 WhatsApp 出现故障，Metro 工作人员可以通过并行的 Facebook 聊天来保持沟通。

司机告诉记者，在一个以地下为主的系统中，移动信号覆盖基本上不是问题。公共事务研究与研究中心 (CEIAP) 的创始成员 Mony de Swaan 表示，这要归功于最近通过增加光纤网络升级了 Metro 的蜂窝连接, 和公共政策。他告诉记者，它允许基于 WhatsApp 的可靠通信。

Jaime 说，尽管连接性很好，但一些司机无法一直保持在线状态。根据 Jimena 的说法，她所在线路上大约 98% 的火车操作员在工作中使用 WhatsApp，但有些人经常会用完数据，他们必须自付费用。

地铁工作人员对个人设备的依赖也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尽管我们现在依赖手机，但我们的主管经常报告我们使用手机，”Jimena 说。 

埃斯梅拉达·埃斯皮诺萨 (Esmeralda Espinosa) 是一名前火车运营商，她仍有家人在地铁系统工作，并且熟悉其当前的问题，她告诉记者，虽然她同意使用电话可能会分散售票员的注意力，但考虑到它也是一个重要的工具现在的情况。“这是一把双刃剑，”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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